“此前,刘纪坤与闵镇抚使争权,徐提司不愿惹祸上身,眼下刘闵之争快有结果,他也该下场了。至于倾向谁?刘纪坤强势,若上位,徐提司之权职比如今尚不如;闵镇抚使不通庶务,除掉刘纪坤,往后必倚仗徐提司。故而,缉事只需去找他,他会站在缉事这一边。哦,还有,最关键的一点。”
吴墨之说话慢吞吞,一段话说了很久,歇了一会才准备继续说,目光却又眯向了顾经年。
“顾公子让刘纪坤动瓦舍,这一手很妙啊,如何想到的?”
“恰巧罢了。”顾经年道:“我不知妙在何处,请吴老赐教。”
“既如此,那便不可说。”吴墨之道:“总之,只要徐提司知道此事,会出手的。”
说罢,他颤颤巍巍地站起身。
“请缉事与顾公子在此等候,莫乱走动,我为你们讨徐提司的命令来。”
裴念道:“有劳吴老了。”
吴墨之出门而去,掌簿房安静下来。
顾经年坐在那,目光一直在看着门口。
“怎么?”裴念道,“你又在担心吴老出卖我们了?”
“我们若现在被捉,你有嘴也说不清。”
“吴老值得信任。”
“为何不联络王清河?”
“他不可信,执着于派系权争者,今日助你,明日便可能杀你。”
裴念说罢,目光一扫,见到桌上有一瓶金创药,想到身上的咬痕,一把拿起药瓶,走入里间。
“你别过来。”
“好。”
顾经年倚着书架闭目养神,很快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
呼喝声自院外传来,说的是“围起来搜”。
他起身,绕过屏风,道:“我们被包围了。”
裴念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继续敷好药,理好衣衽,镇定自若道:“他们发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