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是怎么回事,镇定自若地出了书院。
鹿鸣台前,正立着两个身穿皂服的中年男子,腰间佩刀,还挂着锁链。
“顾经年?”
“是。”
“我们是汋阳府衙快班捕手,今早在斜径巷发现一具尸体,有证人指认是你杀的,随我们走一趟吧。”
顾经年有些讶异,问道:“死的是谁?”
“顾府的一个武师,刘闯。”
“他?如何死的?”
“被一刀搠中心口。”
顾经年问道:“为何怀疑我?”
“自然是有人看到了你行凶,请吧。”
“好。”
顾经年倒也老实,随着这两个差役又下了霜枫山。
汋阳府衙在城东南隅,三人抵达时天色已经黑了,主管刑狱的法曹却还是第一时间审问了顾经年。
那是一个身形瘦小的老头,自称名叫袁维,一副已看穿一切的表情。
“老夫就不用刑了,此案人证物证确凿,顾公子自己签字画押,认了吧,主杀仆,不是甚大罪。”
顾经年却知,刘闯并非顾家的奴仆,而是雇来的武师,袁维如此说,无非是诱供而已。
这个法曹显然已被人收买了。
“顾家不久前刚刚牵扯谋逆大案,此时那桩案子还未了结,今日看似死了一个不相干的人物,背后的水深。”顾经年问道:“你确定要趟吗?”
袁维脸色微变,抚着长须,良久不语。
“谁给你送了银钱?”顾经年低声问道。
“顾公子,莫要胡言乱语为好。”
“那我给你指条路,这案子你办不了,趁早移到开平司,交到缉事……王清河手里。”
顾经年有过片刻犹豫,最后在裴念与王清河之间,选了立场更偏向顾家的。
袁维眼珠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