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那银甲守卫瞥了瞥旁边那六个崔晧的亲卫,不再说话。
众人沉闷地坐着,顾经年一边观察,一边考虑着是等崔晧走了再动手劫陆晏宁,还是趁现在牢门已经打开了。
牢房的钥匙就挂在里面铺房的墙上,下方的桌案上放着一个水囊。
忽然,他留意到那两个银甲守卫都时不时蹙起眉头,脸上露出痛苦之色。
“肚子不舒服?”
“嗯。”
顾经年再看了眼那个水囊,意识到了原因。
他也显出了痛苦之色,小声道:“我也是。”
“我们不会中了吧?”
“怎么可能。”顾经年道:“我看是有人在我们的水里投毒。”
“谁?”
顾经年凑到两个银甲守卫耳边,低声道:“今日只有崔晧来,那陆晏宁是他手下,恐怕是他要杀我们救人。”
“不会吧……”
话音未落,顾经年一转身,手中单刀径直劈落。
那六个亲卫站得笔直,其实在小声聊天,有一人正说得兴奋,眉飞色舞。
“香婉楼虽是贵点,却甚是带劲……”
“噗。”
顾经年刀落,径直将这人的脖颈劈断一半,血溅得老高。
其余五人错愕、激怒,拔刀去劈,顾经年举刀挡着脖颈要害之处,腿上当即中了两刀。
他痛叫一声,翻倒在地,喊道:“杀崔晧!”
都是跋扈惯了的武夫,二话不说,挥刀相向。
天边残阳如血,地上被血染得更红。
银甲守卫武艺显然更高,但人数少,加上肚疼难忍,渐渐落了下风。
顾经年见状,扑上前,不顾受伤,挥刀乱捅,砍死一人,甚显壮烈,两个“同袍”受此激励,士气大振,各砍翻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