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需家师作主之事。”
崔晧神态霸道,哼了一声,以示不悦。
刘子延缩肩弯腰,愈显恭谨,道:“此前,陆晏宁忽来探查,崔统领就说会给家师一个交代,可昨夜,万春宫又进了耗子,家师甚感不安。”
崔晧道:“西郊出了变故,有人来查不正常吗?这次又是何人?”
“开平司缉事裴念。”
“我叮嘱南衙。”崔晧道:“陆晏宁呢?交给我。”
“他既知道了我们的事,又不招是从何处得到的线索,只怕很麻烦。”刘子延道:“既是顶级的料子,何不让我把他做了?”
“别惹麻烦,裴无垢只是裴家庶系,陆晏宁却是侯门嫡子、皇亲国戚。”崔晧道:“把人交给我,我会说服他投靠我们。”
刘子延道:“我看他不是能说服的。”
“他既是顾北溟的女婿,怎么可能毫不知情?”崔晧不容置喙道:“我说服他。”
顾经年站在暗处,微低着头,因这两人的对话,思绪飘远了些,脑海里浮现起那个陌生的父亲。
当顾北溟的名字出现,他只觉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犹记得那年,那个高大的男人领着他回了顾家,在那一句“回家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挑出了他的手筋、脚筋喂给顾继祖那个残废……
刘衡在此养虺蛭若为入药,所作所为与之有何不同?
本为一丘之貉,刘衡至少是虎毒不食子。
查来查去,得了如此结果,顾经年不介意顾北溟的不忠,但愈发厌恶他做事不考虑家小。
“崔统领真觉得能说服陆晏宁?”刘子延问道。
“他妻子正怀着身孕。”崔晧道:“有软肋,自然能说服。”
听得这句话,正有些走神的顾经年瞳孔微缩,深深看了崔晧一眼。
“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