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到了雍国,那是你的母亲吗?”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裴念一直紧盯着顾经年的眼睛。
她本以为这句话会激起少年对身世的好奇,没想到,顾经年只是下意识地讥笑了一下。
“真傻。”
“你说我?”裴念讶然。
“我娘被俘了,而越王之女逃了,当然不是一个人。”
“难道不是顾将军先俘虏、后放了她?否则,以顾将军之坚毅,岂会霸占一个女俘?唯越王之女惊艳不俗或可打动他。”
“子虚乌有、错漏百出。”顾经年淡淡道:“拿这些试探我,大可不必。”
“但这就是开平司跟踪你的原因,若顾北溟欲行刺陛下,在京中不可能没人负责此事,此人必深得他信任,且决心与瑞国为敌。”
顾经年不以为然,道:“我无官无职,亦无才干,能做什么?”
“居中联络,传递消息。”
“我独来独往,给谁传递消息?”
“你刻意不引人注目,但来往的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裴念缓缓道:“比如,沈季螭、陆晏宁。”
顾经年讥讽道:“你们真是有一手构陷忠良的好本事。”
“不,我只是提醒你,必然有人会以此作文章,你与沈灵舒一起找到虺蛭,你们还串供,对开平司隐瞒细节,自作聪明,你们这么做只会加剧猜忌,到时顾、沈、陆三家勾结谋反的罪证……”
“好!”顾经年拍案击节,“那就请裴缉事奏明大瑞天子,斩了这三个将军,断绝大患,立不世之功。”
“没听明白吗?我在告诉你后果。”
“我不在乎。”
裴念轻叹,正色道:“我与你实说,我绝不愿陷害顾将军,相反,我很敬重他,想要证明他的清白。”
她拿出腰牌,递在顾经年面前。
只见那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