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待我醒来,发现身处一个乌烟瘴气的土匪窝。听他们口气,绑了我,是想找大哥要赎银……我一听,那还了得?我兄长贵为刑部尚书,岂能任由这等宵小要挟?”
他挺直了腰背,眼中满是决然与傲气。
“我趁他们酒后宿醉,杀了匪首,烧了匪山,一溜烟就逃了出来……”
“那座山,叫老君山,里头的匪首,上次还行刺过太子,奈何山路崎岖蜿蜒,地势不明,又有机关暗道,官府找不着窝点。幸亏你儿子聪慧,绑了个传信的指路,记住那些关道,出山便找到附近行营,带着官兵上山,一举将残匪剿灭。”
他眉飞色舞地说到这里,用力搂了搂老娘,哈哈大笑。
“母亲,你那没出息的小儿子,要立大功了!”
崔老太太又哭又笑,很为儿子骄傲。
其他薛家人,就像听书似的,一脸不可思议。
钱氏却是瞬间扬眉吐气,帕子拭了拭眼泪,便开始为丈夫吆功。
“以后我看哪个还敢在背地里嚼舌根,编排咱们三房没出息……宰匪首,烧匪山,灭匪盗,咱家三爷多了不得,多大的功劳啊……你们何人敢?何人敢?”
不论真假,众人都得恭维一番。
薛览在大理寺看多了卷宗,也没见过这么离奇的。
一片欢天喜地里,又是他提出质疑。
“可是三叔回来了,邛楼坠下那个,又是何人,为何穿着三叔的衣裳?”
薛庆修瞪他一眼,“敢情你盼着死的是我?”
见薛览白了脸,他重重哼声,回头指着那个被押跪在地上的灵虚道人。
“说不定就是这个妖道捣鬼!他不是会作法吗?大变个活人,想来也简单!大哥,不能便宜了这个妖道!”
薛庆治看一眼母亲,视线带了一抹若有似无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