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绥见他们明明理亏,还把架势摆得十足,不由好笑。
“父亲最好有非闯不可的理由,不然大晚上的,恐怕要影响女儿的闺誉了。”
薛庆治被她一句句质问堵得心里发紧,脸颊如有火烧。
“你今夜可去了朱雀街?去了邛楼?”
薛绥笑道:“女儿去寿安院看过祖母和三叔,回来便未出房门一步。朱雀街,邛楼?那是什么地方?”
薛庆治紧紧盯着她淡然的面容。
早年领兵,他练就一双厉目。
十几岁的女儿家,在他这般注视下,很难从容撒谎,不露一丝慌乱。
“有人看到你,入夜时跟踪三叔去邛楼?”
薛绥道:“何人嚼我舌根?父亲正该严惩。”
傅氏冷笑:“老爷,我看她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薛庆治沉着脸击了击掌。
那小厮便弯着腰从人群后面挤过来,微微躬身,不敢看薛绥。
“是,是小的亲眼看到六姑娘去的邛楼,定是她害死了三老爷……”
薛绥低声嗤笑,“原来是你。偷窃不成,反栽赃我。小昭,你来说。”
小昭应声走过来,盯着那小厮。
不枉她家姑娘夜不安枕,反反复复地推演,还写那么多字,这些王八蛋果然一个个地往里钻。
“大老爷,这狗贼是大夫人指派到梨香院里来打杂的。平素里好吃懒做,欺凌下人,有人不满,他便说是大夫人的心腹,动辄要人吃不了兜着走。昨儿更是胆大包天,钻到里屋偷了六姑娘的赤金玲珑簪,那可是老太太赏下的。六姑娘心善饶了他,不料这狗贼竟生出恨来……”
那小厮脸色骤变,扑通一声跪下。
“小的没有。小的没有偷窃,大老爷明鉴,大夫人……您,您替小的说说话啊。”
傅氏眼尾微挑,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