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读书好有才华,受宰相大人赏识,举荐了一个五品左司郎中,外放去江州,从此天高皇帝远,不受管束,更是自由自在,别提多逍遥。
偏他……
诸事皆不如意。
功名无望,仕途不能,纵情声色也是浑浑噩噩,在晚辈面前都抬不起头……
薛庆修推门出去,冷风一吹,更觉得骨子里有火在燎似的,头痛得仿佛要爆开。
他再次用力将小厮推开,借着酒劲破口大骂。
“爷说了没醉!连你也要来管我。滚远些!爷要如厕,再碍事把你头拧下来……”
小厮不敢再跟着他。
薛庆修便独自扶着邛楼的白玉栏杆,意志消沉地往台阶上走,嘴里唱唱哼哼。
“风萧索,月如钩,销不尽几多情愁……邛楼幽,心若囚,功名未就志难酬……”
他脑子一片混乱,打着酒嗝,冷不丁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薛三老爷。”
不等薛庆修回头,一条臂膀铁钳般勾住他的脖子。
薛庆修大骂,“哪个不怕死的……呃……”
尖刀抵在后腰,冰冷冷的,他话被堵在喉头,酒也清醒了大半。
“求财吗……爷有钱……”
那人的胳膊越扼越紧,一时间,他只觉得呼吸吃紧,一张脸几乎涨成了猪肝色,想要呼救,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只能任由着那两个人拖着他往黑灯瞎火的更高处走去。
夜风更凉,夜也深沉。
薛庆修望着对街的灯火,听着邛楼里传出的调笑嬉戏,突地打了个寒战。
他想起来了——
这是尤太常家的三郎坠楼的地方!
凶徒!是杀害尤知睦的凶徒。
他们不是求财,而是要命。
这个认知让薛庆修猛烈地挣扎起来,他生得瘦削,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