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薛绥仍记得薛庆修指着老四,老八和老九说的那句话。
“你们吃得,她因何就吃不得?”
“你吃!三叔在这,看谁敢说个不字。”
那是她第一次拿到糖,吃掉一颗,另一颗献宝似的跑去找雪姬,结果把雪姬吓得像受惊的兔子,慌不择路地跑了……
薛绥记得那颗松子糖的甜味,双手奉上伤药,对薛庆修也笑得格外温柔。
“这是我从旧陵沼带回来的跌打损伤膏,三叔要是不嫌弃,试试看?”
薛庆修笑嘻嘻接过来,不以为然地摆摆手,“这点小伤值当什么?不用大惊小怪,快快免了那些礼数。我最讨厌那一套酸腐斯文,自家人何须见外?往后在三叔面前,自在点,听到没有?”
说罢在身上摸索摸索,眉头皱起来。
“失踪多年的大侄女回来,我这当叔的,不能不表示……可惜了,昨夜把银钱输光了,佩囊也当了……”
崔老太太哼声,斜着眼睛狠狠地睨了他一眼。
他仿若未觉,又笑嘻嘻解下腰上的玉佩。
“这玉佩不值什么,就当三叔的心意……”
薛绥看着老太太的脸色,“如此贵重,侄女不敢收。”
薛庆修垮下脸,不乐意了,“给你的便是你的。拿着!”
他一副薛绥不拿,立马就要站起来撒泼的样子,瞧得崔老太太眼里火星子直冒,明知小儿子荒唐,偏拿他无奈,只得劝薛绥。
“你三叔给你,你就拿着。你不拿,回头也不知他要败到哪里去了。”
薛庆修大笑出声,“知子莫若母。老祖宗,你果然是我亲娘……”
母子俩互相斗趣埋怨,薛绥也跟着笑。
坐了片刻,张大夫过来,她便告辞离去。
崔老太太看着那纤细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叹口气,“六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