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其实心有疑惑。
如此大胆行刺太子,很大可能是端王主使。
太子何不严审,拿住证据呈报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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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肇带着小白鸽进入营房,来福赶紧替他磨墨,双手奉上狼毫。
“殿下。”
小白鸽在桌子上走来走去,颇为自在。李肇身姿挺拔如松,一只手捉笔,笔锋在纸上潇洒游走。
“以孤为棋,谋事布局,可担后果?”
字如其人,锋刃暗藏。写罢,他微微倾身,吹了吹未干的墨痕,唇际勾笑,冷峻面容上竟隐隐透出一丝少年人独有的意气。
自太子及冠,来福公公已许久不曾在他脸上看过这般,不禁暗叹。
可惜了那个聪慧的姑娘。
太子如孤月凌空,喜好俯视人心,最厌被人利用和挟制。
妄图接近太子谋利的人,都会被他无情地斩碎劈裂,没一个好下场。
那姑娘误以为可以攀附太子谋得一个锦绣前程,却不知自己只是瓮中的羔羊……
眼下这位爷无非图个新鲜……
来日但有一丝不悦,只怕就要大祸临头。
不近太子保平安啊!
来福无端生出恻隐心,微微躬身,笑道:“恕老奴多一句嘴。殿下乃是天潢贵胄,人中龙凤,何须理会一个身份低微的闺阁女子?”
李肇没有开口,愉悦地眯了眯眼。
其实他不太记得清楚薛绥的模样。
两次见面都在幽篁居。
一次是夜里,一次天色不好,女子立在他身前,桃花眼尾泛着若有若无的一层薄红,不是惹人怜爱的娇弱,而是狠,像困境孤狼,或许是那双眼睛太引人注目,除去一身白得炫目的肌肤以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别的都很模糊。
“你懂什么?一个自幼被人欺凌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