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公公应是,拆开信便念:“上次贵人下毒谋害,这次又到赌坊纠缠。既是有意,何不光明正大与我别院相会?”
李肇:“别念了!”
他伸手将来公公手里的信夺过来,发现后面并无他言。
来公公尴尬脸:“奴才该死……奴才,念完了。”
李肇缄默不语。
来公公又讨好地笑:“这位薛六姑娘委实大胆,堂堂储君,是她想见就见的?没名堂!”
李肇吩咐车夫:“去幽篁居。”
来公公垮下去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又提拉上来,眉开眼笑,“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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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绥拿着崔老太太使的银子,购置了不少吃穿用度,打发如意和锦书姑姑一道送回府去,然后带着小昭绕道去了幽篁居。
她没走正门,选择了西侧角门。
来公公在那里候着她,“姑娘,里面请。”
薛绥点点头,大步迈过门槛。
来公公掩上门,心下恻然,觉得有必要教这个小姑娘一点面见太子的礼数。哪有求人办事这般高姿态的?这姑娘身世可怜,若一会儿被太子爷一刀下去,咔咔宰了,也着实冤枉。
没等他想好怎么开口,便看到几个侍从端了茶水果点去琼华堂。
显然,太子并无杀人之意。
来福将人引入里间,客客气气地笑。
“姑娘小坐,殿下随后就来。”
薛绥微微一笑,没多说。
心下暗忖,李肇这人很是麻烦。
不过说几句话的事,何必大费周章?
难不成还要沐浴更衣,焚香净室……
她刚想到这里,便嗅到一阵奇异的清香,不是兰香,也不是梅香,但淡雅幽远,如天香云外游丝转,很是好闻。
“找孤作甚?”
薛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