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八道!六妹妹,你在旧陵沼与那些腌臜之人厮混,我尚且没说你不干不净,你却来辱我清白?”
薛绥:“我身处旧陵沼,尚知礼义廉耻,四姑娘在尚书府里娇养,竟不知未婚野合,珠胎暗结,是为淫奔?”
薛月盈羞耻难当,“你,你……你红口白牙,污我名声……”
薛绥平静地取下腕上一只古朴的旧木镯子。
“这是旧陵沼神器,叫灵犀镯,怀胎妇人触摸,会发出呜鸣。四姑娘可愿一试?”
薛月盈:“谁不知旧陵沼尽是装神弄鬼的把戏?”
薛绥莞尔,将那个寻常镯子戴回去,淡淡望向薛月沉。
“四姑娘心虚火旺,小心动了胎气。王妃,不如招府医前来为四姑娘把把脉?”
薛月盈:“不!大姐姐,别听她,她想嫁顾郎不成,便陷害我……”
薛绥笑着看她肚子:“我如何做得到?”
薛月盈又羞又气,脸色潮红,却说不出话。
众人心下就都明白了。
薛六再想害她也不可能让她肚子里揣上一个,再三推脱,那是真有了。
薛四姑娘一向以“冰清玉洁”示人,处处彰显闺阁风仪,时不时搬出几句女德女训来告诫年幼的妹妹,谁料早跟顾五郎越了雷池,还珠胎暗结?
屋内姑娘众多,一个个臊得不吭声。
崔老太太见傅氏漠然不问,显然是早就知情,不由有些恼火。
“都给我住嘴!姑娘的名节岂容诋毁?姐妹相争,传出去不成体统!”
天大地大,不如薛府的面子大。
崔老太太怎么看薛四姑娘不重要,但维护她,就是维护薛府的颜面。
“不许再吵闹!”
她不着痕迹揭过去,笑着朝薛绥招手。
“六姐儿来,坐到你大姐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