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洗碗。洗完碗,又去村口小河边背了两筐碎石回来。
“明天把院子周围的路铺一铺。我家住半山腰,周围的路都是我爹带着我和妹妹铺出来的……”
她不好意思白吃那么多白面馍,必须找事干,多多地干活才对得起主家。
第二次回来的时候,她摘回了一枝莲蓬,三支荷花。
她把莲蓬送给冯不疾,“好吃得紧,却不能多吃。”
把荷花送给冯初晨,“插在姑娘屋里。”
冯初晨找来一个小坛子把花插上,放去上房东屋的炕几上。
有了三抹红,光秃秃的小屋立即鲜活起来。
天黑后大头才回来。
冯初晨亲自把一碗冬瓜和馒头放在它跟前,同冯不疾一起顺着它的毛轻言安慰。
大头虽然没搭理她,也没凶她。
说了一刻多钟,大头似乎真的听懂了,低头把碗里的饭吃了。
戌时初,冯初晨让冯不疾喝了一碗羊奶。
膻味很浓,小家伙打了两个干呕,又赶紧捂住嘴说道,“不膻,姐姐不要花钱买茶。”
冯初晨笑了笑,真是懂事的小抠门。
冯不疾又道,“明天姐姐再用粗针针灸。”
针灸不哭,姐姐就会用手捧他的脸。
他喜欢。
冯初晨纠正道,“还是大姑的后人,医术上的词不要乱说。那叫点刺,刺血或者刺络,三天一次。”
见小家伙有些遗憾,又捧了捧他的脸,“弟弟晚安。”
若是弟弟再小点就更好了,她一定会亲亲他。
第一次听“晚安”二字,冯不疾还是明白其中意思。
他笑得眉眼弯弯,“姐姐晚安。”
自从大姑去世,小家伙第一次笑得这么开心,眼睛都笑弯了。
冯初晨又笑着轻捏了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