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都不知道他是何许人也,你快去看看,不要让他教坏了你弟弟。”
果然,但凡是有可能教坏赵廷暄的人,就连一向重规矩的聂氏,说起话来也变得尖酸刻薄起来
赵云暖和赵时晴匆匆一礼,聂氏便催促:“快去,你弟弟累了一天了,你让他来我这里。”
赵云暖和赵时晴走出遂宁宫,赵时晴淘气地眨眨眼:“姐,你还担心母妃会训斥我,人家压根就没有看到有我这个人。”
赵云暖拍拍她的手,柔声说道:“别往心里去,她看到你如何,不看到你又如何,她倒是看到我了,可是你听听她说的那些话。”
赵时晴不信聂氏不知道赵云暖是有事才出府的。
聂氏出身名门,又做了这么多年王妃,不可能什么都不懂。
可她明明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懂,可却还要把姐姐叫过去数落一顿,也不知道她是闲得,还是闲得。
赵时晴说道:“姐,我怎么觉得,母妃比以前更难亲近了?”
其实赵时晴是想说“更不讲理”,可那毕竟是赵云暖的生母,有些话赵云暖能说,她却不能。
赵云暖叹了口气:“自从父王去了之后,她几乎每天都要鸡蛋里挑骨头,处处想压我一头,可偏偏现在王府里离了我不行,所以她想骂我,却又不敢招惹我,担心我甩手不管。”
姐妹俩说着话,又回到灵堂。
二公子赵廷暄没在灵堂里,赵时晴想起刚刚赵云暖说过的话,便问道:“那个叫什么范冲的,他除了自称楚王连襟以外,人品也不好吗?”
若不是这样,聂氏为何会担心这个范冲教坏赵廷暄?
赵云暖说道:“此人喜服五石散,平日里放浪不羁,时常袒胸露背行走于市,有一次他来王府,当时已是深秋,他却只着一件外衫,竟连里衣都不穿,举手之间,大半个胸脯袒露出来,恰好被母妃和二姨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