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还愿疏》的时候,就曾说过……”
“如今《汉律》形同虚设,陛下为达一己之私,独权专政,早年用赵禹、张汤、王温舒等酷吏,动则诛杀全族,血腥镇压,为揽财,所犯罪责又可用金钱豁免,纵容酷吏搜刮……长此以往,《汉律》乌烟瘴气……”
说到这儿,刘靖声音戛然而止。
他猛然发出惊天之问:
“公孙贺的案件,恐怕与此脱不了干系。卫青长子卫伉、卫长公主之子曹宗,又是如何牵连其中?还有阳石公主就算与公孙敬声有染,但应该也不至于死罪……”
“还是巫蛊!”
“陛下信了那些酷吏所言要拿巫蛊害他,所以不惜杀了功臣的子嗣,自己的女儿?”
“还是说,陛下早就需要这个结果,至于过程,他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故意纵容?”
“景皇孙!”
纵然是听过刘靖当初念过《还愿疏》,现在的邴吉和暴胜之,在如此近距离之下听到这些,还是被惊得脸色剧变!
他们心惊肉跳,甚至生出了不敢在这里待的想法。
“好!好!好!臣不敢拒绝皇孙,卷宗就在这廷尉府,景皇孙可自己去找……”
“我等现在才知道,原来景皇孙不是那么简单的要废置巫蛊罪名,而是真的要为公孙贺、要为卫伉,乃至那两位公主翻案!”
“可我邴吉还是要警告皇孙两句……此案不可动!不可查!”
说完这些。
邴吉竟然直接大跨步的要离开朝堂。
“臣这就去面见陛下,臣这就去找陛下……”
而暴胜之也是急忙跟着前去。
“景皇孙真是……目无君上啊。”
这一刻,董躬仲和莽通也是从方才的“呆滞”中反应过来。
二人表情还有些惊骇,看着刘靖的眼神,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