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留。
他利落的攀着飞机的扶梯上去了,身影消失在入口处。
空留下满眼不舍的姜瑶站在那里,嘴巴一瘪,眼泪竟顷刻要流下来了。这其实不怪她脆弱,女孩子原本就是敏感的生物,有时候完全是情绪做主导,无所觉察时就已经哭出来了。
陈源知道这样道别没完没了,不如做的决绝一些,他内心同样很难受,尤其不想看到姜瑶哭出来的样子。
伴随着“嗡嗡”的聒噪声音,飞机开始在跑道上滑行,姜瑶的视线追着往前进发一直到昂头冲向天际的机翼,直到它变成一个小灰点,她擦了擦自己脸颊上的泪水,努力将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
……
一直到飞机平稳的行驶在万米高空,陈源仍旧沉浸在思绪中无法脱离出来。
他的手里捧着一本书,然而注意力完全没在书上。
这次回去,首先他面临的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无数人对于任职名单的催促,这关系到各方的博弈,升职就意味着更大的权利,权利就代表了各方势力的投资,可现如今这份由董事会决定早已拟好的名单却被牢牢的攥在他手上。
毫无疑问,这个节骨眼上陈源当上了北方区域的总理事,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名单的存在更让他站到了风口浪尖。
在东京这些天,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人给他打了电话,在总部开会时结识的绝大部分领导高层,都或多或少让自己的人前来敦促。沟通起来大家都是和善至极,但陈源知道别人和善只是因为他的身份,读懂别人的意思之后,他深切的感受到了那份压力。
来东京,反倒有了推诿的借口。
即使陈源回去,也不打算按照名单上的职位晋升按部就班的去办。
北方区域,目前是有三个最主要的派别,一是最老的中正派,这群人往往年过五十,在整个江氏中都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之所以是最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