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都沉郁郁的,我都没敢说话。”
“哦,那我过去了,回见啊!”
陈奇挠挠头,骑到了筒子楼,蹬蹬蹬上去,敲敲门没动静,翻出备用钥匙自己打开。大白天拉着窗帘,黑不隆冬的,龚雪躺在床上盖着棉被,睁着眼,明明瞧见他进来了,就是不吭声。
“……”
陈奇观察了一下,见茶几上放着一摞资料,还有一个笔记本。
拿起笔记本翻了翻,心里有了谱,过去坐在床边,摸了摸她的脸蛋:“心里难受啊?”
“嗯!”
龚雪躺着动了动脑袋,郁郁道:“都怪你,非让我学习什么资料,我看了一个月,白天拍哭戏,晚上看资料继续哭,眼泪都流干了,我比林妹妹还惨。”
“你这叫沉浸进去,入了戏了。”
“你剧本还没有呢,我就入戏了?那等我拍的时候,我不得死了?我不想拍了。”
她翻了个身,背对他。
陈奇一乐,也躺上床,从后面搂住她,哄道:“可我们筹拍这部戏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更多的人知道历史啊。
你把它当成那些老前辈演的抗日片,就是为了打击小鬼子,为了歌颂我们的伟大胜利,为了缅怀牺牲的革命先烈,这是国家交给你的任务,你肩负重责,必须要好好完成……”
“……”
过了半分钟左右,龚雪才缓缓转过来,缩在他怀里:“这么一想,还真舒服了点。你说的没错,我把它当成革命任务,我不能软弱退缩。”
她情绪略有好转,俩人才互诉思念。
她讲了自己拍摄的事情,揉着眼睛道:“我哭得太多,眼睛都坏了,有时感觉模模糊糊的。”
“看医生了没?”
“在广东看了,给我开了点眼药水,说要休息。”
“那正好,你春节回家好好歇一歇,今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