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于秀丽自然又要下厨,陈建军在屋里陪聊,父子俩很客气。陈奇也不说电影的事儿,只说书籍,问:“爸,现在什么杂志好卖?”
“文学杂志,别的也没有啊。”
“没有通俗杂志么?”
“那都是地方小报性质,上不得台面,在当地可能卖的好,出不了省。唯一一个出省的就是《故事会》,也不知从哪儿找的两个三流作家,叫什么阿奇和阿怪。
专门写那些打打杀杀的小说,但发行量节节走高,都破50万册了。”
“打打杀杀真不行,太低级趣味了!”
陈奇毫不留情的抨击,又道:“爸,如果我想办个低级趣味的杂志,你们能不能帮我发行?”
“……”
陈建军对这种自相矛盾、唾面自干的脑回路,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会道:“你想办杂志?”
“明年把该忙的事情忙完,我抽出时间来想搞一本通俗类型的,登点武打、言情、侦探、惊悚小说,正好你工作对口,但就怕你公正不阿。”
“你这话说的,我公正不阿也不能公到自己儿子身上,只要你办,我豁出老脸也帮你发行!”陈建军也唾面自干。
爷俩聊着,于秀丽在外面炒菜,天冷了,放一分钟就凉,抄完得赶紧端进来。
她里里外外的忙活,麻利的不得了,又一次进来时,忽然想起来道:“对了儿子,我单位有个阿姨给你说对象,你看不看?”
“多大?”
“跟你同岁!”
“长相呢?工作呢?性格呢?工资呢?”
“在厂里上班的,长的挺漂亮,性子还行吧,工资也就三十多块钱。”
“噢~我亲爱的妈妈!”
陈奇换了咏叹调的译制腔,道:“难道您觉得您的儿子还不够成功么?难道您觉得我适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