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看不见,轻哼着皱了下鼻子。
嘁!
比你年长的朋友的身份……
陈奇撇撇嘴,划分的这么清楚,早晚让你叫爸爸!
一路冒着风寒,骑到了火车站,这年代的春运与后世不同,大家以客运汽车为主,等沿海发达地区吸引了大量农民工,火车才成为主力。
但中国人口基数太大,就算现在坐火车的少,车站也是人头攒动,一片拥挤。从京城到上海,途径天津、河北、山东、江苏,不少人是短途,与龚雪差不多,都是回乡探亲。
没有座,站着。
龚雪把包放地上,围巾拉下来,小嘴哈着气,她的唇形很好看,上唇是漂亮的弓形,下唇丰润饱满又不显肥厚,像初绽的花。
“还有一个多小时呢,你先回去吧,我自己等就可以了。”
“没事,我回去也是待着。”
“那也太麻烦你了。”
“你都说我是你唯一的好朋友了,我还能不帮帮忙?”
“我哪有说唯一?”
龚雪小声反驳,更像在自言自语。
她身边没有同籍的朋友,每年回家都是自己背个大包,安安静静的就走了。今年第一次有人陪着,陈奇还是个体贴的,上蹿下跳,一会买本杂志,一会买点吃食,连手纸都买了一卷。
感觉确实不同。
终于检票了,乘客们排起了长队,陈奇买了一张站台票,这年头送人上车很常见的——后来就取消站台票了,再也见不着亲戚朋友在车上车下话别的场景。
“还是个靠窗的,挺好!”
“包我给你放这了啊,抬头就能看着。”
“这个你拿出来,里面有点吃的。”
龚雪被照顾的手足无措,她早习惯独立生活了,很少有这种体验。尤其隔壁还打趣,说些“姑娘这是你对象啊”“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