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舞榭雅台,佯装思考似的假模假式走了三四步,然后念出了五代十国时期诗人李珣那首有名的《南乡子·乘彩舫》。
“乘彩舫,过莲塘,棹歌惊起睡鸳鸯。游女带花偎伴笑,争窈窕,竞折团荷遮晚照。”
“好,好诗!不愧是才女桑濮,本宫此番来着了!”
……
秦雪樱越夸宋微尘,阮绵绵的脸色就越难看,她心里暗道这长公主唱得是哪一出?
先前在尊者府时,不是还义愤填膺地表示要替自己“出气”吗?怎么等真见了面,却全然变了一副态度。
正在暗自怨怼,秦雪樱笑盈盈看向了她。
“绵绵,本宫跟你打个赌,这桑濮姑娘不仅能弹会唱,舞必定也跳得极好,你信不信?”
阮绵绵这才恍然。
好一招杀人不见血,原来铺垫这么多,竟是等在了这里!
“她真是要看这个贱人跳舞吗?不,她是要宋微尘名正言顺的动胎气!若她真顺从境主的意志选择墨汀风,又怎么可能容忍别的女人先诞下他的子嗣。”
阮绵绵心下了然。
以这小贱人今日接驾时的身体反应来看,极大概率是孕早期,这个阶段最忌讳动胎气,秦雪樱这是想让她滑胎!这等心机,阮绵绵自叹弗如。
当然,小贱人也可以以不擅舞为由拒绝,但秦雪樱肯定有别的办法让她跳,想到这儿,阮绵绵决定一起添柴,她起身向着众人一礼。
“绵绵不才,愿为桑濮姑娘抚琴伴乐。”
说完也不等人反应,自顾走进舞榭雅台,到那古琴边坐定试起了音。
……
宋微尘都懵了。
怎么个意思?怎么突然间就变成她要跳舞了?
倒也不是不能跳,她一个“中之人”出身,身段柔韧会跳舞那是基本素质,只是——怎么感觉这两人在有意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