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带来水渠边,不管“他”到底是谁,先止血治伤,其他从长计议总不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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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洞内,他们三人的面具已被揭下,“少年郎君”被带到庄玉衡处治伤,丁鹤染与“阮绵绵”交谈了几句,问的不过是一些幼时与她表哥的相处日常,之后也走了,屋内除了在角落看押执守的破怨师,只剩下她与黑衣人被绑缚挨坐一处。
喜鹊此刻虽是阮绵绵的模样,但对他发自本能的恐惧却改变不了,只觉芒刺在背如坐针毡,饶是黑衣人再粗心也能察觉有异。
明明破怨师对她一口一个贵人,与对待他和那个“受伤的傻儿子”态度全然不同,可却又如他一般被捆绑囚禁在此,如此的矛盾不合常理,倒让他对她狠狠好奇起来,细细观察,更觉她惊惶异常——这是一种猎人天然对于猎物的直觉。
“你怕我?”
喜鹊不受控制地浑身一抖,一时大脑短路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黑衣人忽然凑近喜鹊,在她肩颈处嗅了几嗅,她如同被“硬控”全然不能动——想起了很多年前他带给她的那数个残忍又漫长的黑夜,随着下半身被撕裂的,还有她的下半生。
正是他给年幼懵懂的喜鹊种下了第一颗扭曲邪恶的种子,他是喜鹊永生的恶意源头。
“这个味道,错不了。”
黑衣人一双如蛇般冰冷的眼光审视着她。
“这是人处于极度恐惧才会散出的味道,若未曾见过又为何如此惧我?所以……你一定跟我打过交道。”
黑衣人阴阴一笑,他虽然不爱动脑子,理不清这其中诸多古怪,但他天生就是一台杀人机器,尤其是对自己的猎物有着最灵敏的嗅觉。
他忽然凑到一动不能动的“阮绵绵”耳边说了句悄悄话。
除了喜鹊没人听见黑衣人说了什么,但七洞内驻守的破怨师都看到“阮绵绵”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