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孩子也没了,什么都没了。”
黄阿婆注视着那块玉佩,忆起当年伤心事。
黄家村那场山火之后,整个村子都成了余烬。黄美芸也是在那天夜里忙着收拾贵重细软逃命和救乡里乡亲才知道自己怀孕——傻乎乎的,直到小产了才知道,已经有两个多月。
算算日子,应该就是黄虎出发前那两天怀上的。
后来她在镇上的医馆住了近一月,虽然身体渐渐恢复了,但小产没处理好伤了子宫,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
而且最要命的是她跟黄虎断了联系。
那时南境战事已经吃紧,上上封他的来信便说被调人了步兵营正在集训,后来还来过一封信,只说是不必担心,已经打了几次胜仗,再后来就彻底没了音讯——不止是他,同村出去的征丁,黄珍芸能联系上他们亲眷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没了音讯。
“有时候觉得老天爷惯会捉弄人,映芸的丈夫没去南境,我家当家的替他去了,可到底她丈夫也没能活下来——那天夜里为了救他瘫痪在床的老母亲,被烧断的房梁双双压在了下面,映芸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都是命运……都是命运。”
黄阿婆唏嘘不已。
失意空洞的眼神与其说是盯着桌上那半块玉佩,不如说是盯着过去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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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过去的自己踉跄着,趁着夜色走到了镇上的小湖边,想跳下去一了百了。
她也确实跳下去了。
再醒来时是在一个破药庐——一个身型高大,时刻戴着面具,说话声音尖细的男人救了她。不仅救了她,还教她更高阶的识材辨药之术,教她如何找到自己的丈夫。
“让我改名黄珍芸也是那位恩人所赐之法,他说若不如此,一旦实施了靠怨力而结成的锁魂阵,夫君就会越来越恨我,而‘黄珍芸’这个名字则好比写着他生辰送到南境的那个‘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