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这一辈子还长,可如何是好?医者父母心,还请帮帮忙啊。”
说着说着,竟掉下泪来。
“我说过,这病有两个法子,一是治标,二是治本。令郎胡乱用药,只能治本,要割一刀。”桑落将银票推了回去,又说得含糊其辞,似是遗憾,“你们要快些做决定,再晚......”
再晚几日,药效就过了。死的也该复活了。
割一刀还如何用得了?杨老爷一脸苦相地告辞,再请来几个相熟的太医为杨七郎诊脉,仍是束手无策。
杨七郎经过这么一遭,精神有些恍惚,吃不下睡不着,守在小屋里,将那些稀奇古怪的药材尽数倒入锅中,熬了一宿,准备喝下去。
杨老爷一狠心,下令让家中奴仆将人绑了,趁着天未亮悄悄送至桑家。
桑落似是早已料到一般,备好文书让杨老爷签字画押,杨老爷犹豫再三:“当真切一刀就能根治?”
“还要后续治疗。尤其是心病,必须要念心咒,才能彻底痊愈。”
还有心咒?究竟是治病还是作法?算了,不管了。杨老爷咬咬牙,将文书签了。
杨七郎被捆在“砧板”上,嘴里仍旧骂个不停。
桑陆生将鸡蛋塞进他口中,堵住那些污言秽语,拿起刀儿比划着。刀儿往上,杨七郎的眼睛就往上,刀儿往左,杨七郎的眼珠就跟着往左。
这样来来回回比划了好一阵。桑陆生才问:“闺女,切哪儿?刚才骂得那么难听,干脆一刀剁了才解气!”
杨七郎闻言浑身抖了起来,咬着鸡蛋的牙齿也磕磕作响。一身绿衣的桑落漠然地走了过来,手指搓了烈酒,指尖套了羊肠,从桑陆生手中接过刀儿,正要切下去,她忽然抬起头:“杨七郎,你要再抖,切歪了、切断了可别怨我。”
杨七郎吓得一激灵,僵直着身体,可身体却不受他控制地抖得更加剧烈。眼泪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