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走出喜房,回到桑落的房间。他小心翼翼地抚去盒子上的灰,再一圈一圈地解开红布,对着窗口的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瞄着盒子的轮廓:“是了,是了,是我的。这个豁口是我悄悄留下的。没有错!”
桑落站在他身边,看着他干枯的手带着激动的微颤,将喜盒放在案上,郑重地打开盖子,露出一截黑黄的干肉。
在她眼里,不过是一块人体组织,切了就切了,还要当宝贝一样护着,供着,临死之前,还要来寻根。有寻根这功夫,怎么不逃跑呢?
不理解。
只见廖内官嘴唇动了动,喃喃地道:“要想活得久,很简单。被所有人都忘了,就能活下来......”
只不过,他最近被人想起来了。
他捏起那一截肉,深深吸了几口气,再放进蜡像之中。手捏着刷蜡的笔,蘸着蜡油往上涂,却始终不像那么回事。
桑落忍不住道:“我替你封吧。”
廖内官似有不舍,却又不得不交给她。
桑落接过笔,一捏蜡像,心中顿觉异然:蜡像似乎比想象中的重了些。
廖内官看出她的疑惑:“我装了两颗金珠子进去。”
这又是什么怪癖。桑落的眉稍抽了抽,但也见怪不怪了。
她默不作声地封好蜡像交还给他,又取出一个大木盒子来:“看在五十两的份儿上,我替你准备了一个大喜盒。”
“你这小子,心思倒像姑娘一样细。”廖内官笑着接过木盒,将蜡像放进去,再骑缝滴了一圈蜡油,又用小刀儿在蜡上刻了“廖存远”三个字。
“我不白拿你的,刚才装的金珠,还多出来了两颗,我留着也是无用,送你了。”廖内官手一抛,两粒龙眼大的金珠子咚咚两声落在桌上。
桑落捡起珠子,够重。但跟蜡像的重量不符合。不过她也并不在意。
她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