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从外间桌上端起一盏冒着热气的燕儿窝,朝珠帘后努努嘴。
玉公子眉宇舒展,眼波滟滟,笑着从叶姑姑手中接过羹汤:“是我的不是,一身尘土总不好面见太妃,就换了衣裳,让太妃久等了。”
修长的手指将珠帘一挑,玉公子端着金盏踏上一步台阶,再转过屏风。
一个满月银盘脸的妇人正坐在桌案边,桌案上堆满了奏折。许是看得累了,她用白腻的手撑支着脑袋打盹。
玉公子将金盏放在案上,唇角一勾,眸光落在她海青色宫袍的褶皱上。那个褶皱恰好将刺绣的云鹤脖颈折断,不是好兆头呢。
他想了想,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褶皱抚平。
“呵,你来了。”太妃悠悠转醒,揉了揉撑得发红的脸颊,“如何?”
手指一缩。玉公子双手捧着金盏送至太妃面前,见她捏着金匙小口小口喝起来,这才说道:“微臣前些日子去了一趟京兆府,问那个小贼儿的下落。”
太妃的手一顿,抬眸看他:“找到了?”
“找到了,只是......”玉公子一勾首,长发流淌到胸前,连叹息也是那般动人,“人出狱第二日就死了。”
太妃将金盏重重一放:“谁干的?”
玉公子摇摇头:“他这样的小贼,江湖上总是有恩怨的,说不定是旧仇。”
“什么旧仇如此巧?哀家看,多是鹤喙楼所为!”
玉公子不疾不徐,声线清朗又温柔:“微臣也这么想。毕竟他那晚看见了杀手的真面目,鹤喙楼要杀人灭口也是极有可能的,所以微臣带人去验了尸,不是鹤喙锥所伤,仵作说,是一把菜刀。”
菜刀?
太妃垂下眼眸,在眼前的奏折就是刑部呈上来的。
一个月前,京中一个贵妇突然横死家中,胸口插着一把鹤喙锥。
鹤喙楼,一个赏金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