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朱厚烷手下提着灯笼来,还是有些看不清楚。
他们只当来者是普通官兵,收到了风声,要与他们角斗。
为首的男人眉尾炸花,一看就是顶级的反骨仔,他呵呵一声,把刀子甩出花来:
“吾乃大明奉国中尉朱厚炸!”
“官府欠我爵禄千石!让我父母无衣食,让我妻儿受苦寒!”
朱厚炸中气十足,理直气壮,毫不在意地喊出仿佛战争檄文一样的口号,把后面的一群人的情绪调动得及其慷慨激昂:
“今天这里个个都是大明宗室,太祖血脉,我们不去主动找你们,你们竟然还敢张口说要杖责!”
“没有我大明宗室,革反前元,你们都是色目人手底下啃草根的牲口,被当作牛羊一样驱赶放牧。”
“现在你们反而吃饱穿暖,让我们受冻,岂有此理!”
“这个年我们是过不好了,就要让所有当官的也别想好过。”
“我看哪个贱人胆敢拦我!”
朱厚烷身后的护卫神色也变得踌躇起来,宗室皆有特权,至少可免一罪,连带着他的妻妾亲戚都能沾光。
他们可没有什么单书铁券,要是真的伤及宗室,回头被宠物家抓住把柄论起来,一定要把他们告死,那就是求告无门了。
藩王都没有资格在这个问题上插话。
朱厚烷明显感觉自己的护卫怯懦了。
他嘴唇都被气得颤抖。
反了反了,宗室反了!
牛顿在这里,不就相当于朱厚熜亲临现场了吗?
牛顿沉思一瞬,指着朱厚炸对朱厚烷道:
“郑王爷,你,上去给他一个巴掌。”
朱厚烷被牛顿整得愣在原地,大脑一时无法处理这陌生的指令。
“啊?”
“这是何意啊?”
牛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