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能遇到懂得自己专业的人,而且夸赞能说到点上,可难得,朱厚烷按捺不住地口若悬河:
“不错,这正是本王自己谱的短曲,命乐师在众多剧目之间,做个过度。”
“较寻常曲乐,稍稍改动格律,使之和谐厚重,不至坠入靡靡格调。”
“人生如梦,最怕酒宴声冷,在冬日中潮起寂寥之感。”
“此曲独郑王府闻之。”
牛顿听朱厚烷骄傲地吧啦一通,听得很认真,又仿佛深深思忖了一番,才放松眼部肌肉,打心底里实诚道:
“的确是很不错的半成品。”
半成品?!
朱厚烷直接哑火。
他瞬间回过味儿来了,牛顿这是在嘲讽他!
好大的胆子。
他堂堂藩王,竟然被一个小子在席间当众贬斥!
他要收回对牛顿刚刚的高度评价。
这个兴球(河南粗口),懂个屁的音乐!
竟然敢说本王的曲子是半成品!没品位的东西!
朱厚烷捏着自己的掌心,不断深呼吸,又时不时盯着放在上座的【舌剑入鞘】,提醒自己——
现在不能打死牛顿这个狂徒。
不然他打的就是大明朝皇帝的舌头。
朱厚烷心里苦啊!
太祖皇帝,你分封藩王的时候,可曾能想到,自家后代竟然被道士欺辱!
李时珍还在一旁乐呵呵的喝酒,他听不懂牛顿和朱厚烷聊什么音律,只享受着天家富贵的艺术。
嘿嘿,这些曲子好听。
酒好喝。
饭好吃。
正当李时珍沉浸的时候,朱厚烷拍案而起,指着牛顿鼻子骂道:
“竖子无才,信口开河!”
朱厚烷倒底也是个猛男,日后敢直接上疏,指责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