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个大明朝表面的忠臣,在心底里面各自盘算——自己对张孚敬的攻击,有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朱厚熜很满意底下臣子,骤然紧绷起来的精神:
“秦国声啊,秦国声,你可是老臣了啊。”
“你以前总是向朕要求致仕,现在看来,是朕拘着你了。”
“朕就放你回乡,去宗族里做个教书先生,含饴弄孙吧。”
朱厚熜抄着袖子,淡然地决定了,堂堂工部尚书的去留。
杀鸡儆猴。
当皇帝这么多年。
朱厚熜明白,牛徐行也许可能是个例外,但其他臣子,绝对不跟他是一条心的。
他们要田,要女人,要子孙世世代代富贵不断。
永远鲜花着锦、烈火烹油。
皇帝弱势下去,朝臣就一定会将自己的盘算,摆到明面上。
朱厚熜直接略过秦金,对于牛顿数据真实性的质疑。
论文造假级别的指控。
在朱厚熜眼里根本不是个事儿。
他就是借这个机会,来看一看最近大明朝的官员,有没有更不得不忠诚一点。
朱厚熜希望大明百官,尤其是眼前的尚书、侍郎,心里面只装着忠君,而且,要把规制帝王权力的各种理论武器,都主动销毁上供。
户部尚书许赞神色闪烁。
他哪里不明白朱厚熜的暗示。
但是,他此刻只想装听不懂。
许赞在心里默默的摇摇头,发现自己此时此刻还没有那么想要进步。
礼部尚书夏言,更是表情空白,捏住疏文的手忍不住颤抖……
他眼下深深的乌青,已经厚重到,用婆娘的粉霜都遮盖不住的地步。
他的大脑因为困倦而有些迟顿,现在还处于神思游离的状态。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