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到极致的行为说了个遍。什么“看你这县衙有所缺漏我扛两块木头修一修”“你这椅子腿有点松我给你紧一紧”“我去买桶漆好好粉刷一下墙面,免得百姓不见你威严”“我教你如何书写布告,公示百姓”“笨唉,你不会研磨吗?我来!”
这已经不是吓人了。
这是折磨。
是心理压力。
要知道,正常的锦衣卫说的话,那都是“你家祖坟可以多来两个床位了”“你这双腿有点硬我看看能不能打折”“我去买点金汁灌你嘴里,看你交不交代”“我教你人体一百八十个穴位被电击,人会不会失禁而死”。
鬼知道这千户说的是不是黑话,李宽生怕这个满面笑容的锦衣卫在做完这一切后,亲切地一刀砍死自己,再将自己的头挂在新修的房梁上,用自己的血重新染一遍县衙,最后在布告上给自己按个“如有罪”的罪名公开示众。
吾命休矣!
看着李宽那惊恐的神色,又联想一下千户的行为,周离直接打了个寒颤,而唐莞连饭都吃不下去,脸色苍白地蹲在一旁,欲吐又止。
桃夭则早就背对周离等人,香肩微颤,银铃般细碎好听的笑声在指缝中流出。
“这···”
周离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劝慰对方,在短暂的沉默后,他叹息一声,对翘首以盼的李宽说道:
“走吧,我跟你去一趟。”
“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
李宽点头如捣蒜,连忙称好,巴不得现在背着周离就跑回县衙。
一旁的唐莞收拾好碗筷,已经用水将碗筷泡好。她刚要开口询问,就听到周离对她说道:
“你跟我一起去。“
“明白。”
刷碗未遂的米虫可惜地看了一眼水池里的碗筷,随后便乖乖地跟在周离身后。几人在和桃夭打了个招呼后,一起离开了哪都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