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就是请你圆润地离开,别来烦我,如果分不清好赖话我也可以骂的更直白一些。”
路明非的目光逐渐淡了下来,上身靠在椅背,单手按住桌面食指轻叩。
正常来说他其实是个很好说话的人,但架不住有人非要找骂。
赵孟华是这样,陈雯雯是这样,这个叫陈墨瞳的也是这样。
起初路明非因为后者的发色瞳色和姓氏,给了她更多的容忍度,只是这人实在不知好歹,有点蹬鼻子上脸踩着高跟在他的头上跳踢踏舞的意思。
“你说卡塞尔学院很重视我,但实际上的表现呢?
是古德里安许下空头支票就匆匆离开,是叶胜和酒德亚纪忙着去找实习工作。
是让一个目中无人蛮横无礼自以为是的大一新生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忍耐极限,试图用各种下作手段逼我就范。”
“大一的怎么了,我经常跟着教授他们做兼职的,而且什么叫……”诺诺试图反驳,但路明非却没有半点绅士风度直接打断:
“原来如此,在国外给洋人服务,在国内给同胞脸色?
在美国呼吸了一年的香甜空气就自觉高人一等用鼻孔看人,请问你是属边牧还是德牧,这么会慕洋?
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放以前叫背叛无产阶级革命,是要被钉在耻辱柱上的?
还有,既然你在美国做兼职,那就应该清楚什么叫顾客是上帝。
可你看看你,服务毫无诚意只想用歪门邪道逼上帝在入学同意书上签字。
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如此的不尊重我,你甚至不愿意叫我一声god路。”
路明非压低声音,微垂的眼眸和刻意压低的声线在此刻竟真的有了几分柯里昂教父的神韵。
这得益于他曾经抓着还不会说话的干儿子演练了上百遍,并导致后来楚子航的儿子喊干爹比喊亲爹还顺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