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渐渐沉了下去。
“不能再谈谈?”
“谈?”齐君夜嘴角扬起讽刺的弧度,“你说是合作,可你身边这个女人,我几乎杀了她全家,既然她是你的禁脔,你会不帮她报仇么?”
钟任真沉默。
他的确没打算让齐君夜活到最后,即便抛开陈南栀的仇恨,境主府也已经在齐君夜手上折损太多。
一旦大势已成,他,或者钟云年,或者天蛊门,总会有人先提出解决这家伙的。
钟任真想过,先许诺一张空头支票骗骗齐君夜,可惜这人看上去不是那么傻。
“看来,道不同不相为谋,大家做不成朋友了。”
失望地摇了摇头,谈判破裂,钟任真不再维持那份善意的伪装,冷冷扫了齐君夜一眼:“对于前进道路上的阻碍,我们一贯的做法就是扫除。接下来只能请齐先生自求多福,但愿你真的有对抗一境之主的资本!”
“齐君夜,本来你可以多活一段时间,可惜你不识抬举!”陈南栀不再掩饰自己的恨意,“也好,你死得越早,我才能心安!”
说罢她也转身,搀扶着钟任真往外走去。
走出几步,身后传来齐君夜的笑声。
“你在笑什么?”
陈南栀回过头,愤然盯住那不知死活的家伙,把境主府得罪透了,居然还笑得出来?
或者,吓傻了?
齐君夜站在台阶上方已经几分钟,此刻终于迈步从台阶上走了下来。
他笑容依旧,笑容里的嘲讽之色也依旧:“说了这些要找我算后账的狠话,你们居然还想走?”
齐君夜边说边走,同时十分默契地与小千代交换了武器,抛出短刀,接住后者的苦无,眼底杀机毫不隐藏。
陈南栀本来就要杀的,至于这南境世子,既然也有不死不休的态度,那便是捎带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