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时,同样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杀人不一定非要把自己搭进去,听我的就行!”
齐君夜把大虎扯过来,在他耳边悄声教另一种办法。
……
一轮弯钩月牙,高挂天心。
俪水镇外两三里的低矮山丘中,寂静无声,月光洒在丛丛树林,与狭窄山道,好似铺上一层薄薄白霜。
时则夜半,秋凉如水。
王红烛一袭大红盛装,凤冠霞帔,面上妆容喜庆且精美。
她躺在一口已经钉盖的棺材里。
这棺材有些特殊,右侧位置开了个三寸大小的方形孔,因此,棺材内的空气还能流通,她的呼吸并不成问题。
她的右手从那个孔洞伸出,棺材外,一名打扮怪异的老太太,在为她做着美甲和手部护理,手法相当专业。
“好歹也是当少奶奶的人,手怎么能粗糙成这样?”
老太太边做边嘟囔道。
殊不知王红烛在周家并未享受到少奶奶的待遇,从宁城回来后,什么脏活累活都是她做,加上天气逐渐寒冷,沾水的时候多了,手自然会开裂。
“下人的手都没这么难看!不过少奶奶你放心,老婆子我可是专门做遗体遗容的美化的!被火烧过的手我都能给它做得漂漂亮亮,你这双手我保证下葬的时候肯定白皙无瑕!”
老太太一脸自信地说道。
王红烛显得很高冷,不是她不理睬对方,而是因为她根本说不出话。
周家给她下了毒,虽然意识是清醒的,身躯却丝毫不听使唤。
而即使是她如此高冷,棺材外的老太太依旧自顾自说个不停,似乎有点话痨。
“周少也真够稀罕你的,自己死了还要跟你合葬鸳鸯墓,你可得珍惜这福分!咱女人一辈子能有个这么在乎自己的男人,那得多少人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