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便是给童贯写信,都要三思而后行,生怕惹童贯烦闷。
如今自是不同了,程万里也算是终于走进了童贯的视线里,写信也不用三思了,见面只管上门就是,人有了成绩有了本事,一切就是变得这么快。
至于其他高官人物,那更不谈,说句真实话语,程万里这辈子,都没有在垂拱殿里列过班,他从没上过朝,除了中进士的那一刻,他从未见过天子第二面。
苏武其实能理解程万里的这种紧张,是从东京皇权中心带出来的这种紧张。
“来了来了……”程万里踮脚起来看,说的便是心中的紧张与焦急。
来了,头前打马的军汉过去,大纛过去,那车架,雕龙画凤,着实奢华,车架也大,想来里面是与家中房间一般的陈设。
程万里带着苏武,躬身拱手在路边,程万里开口:“下官程万里,拜见高太尉!”
车架慢慢停下,停在程万里身旁,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车架掀起了车窗帘。
里面露出一个人来,一身紫金袍服,头上一个黑纱幞头,脸面圆润,白里透着红,脸上沟壑不多,却起几分威武之势。
那人头并不凑出来,只是斜斜瞥一眼,漫不经心来问:“你就是程万里啊?”
程万里头也不抬,连忙来答:“回太尉话语,下官正是程万里。”
“你啊,不错。”就这几个字传出来,窗帘一放,车架继续走。
此时,程万里才抬头,躬身拱手一直等着车架走过去,稍稍走远了好几步,他才直起腰来。
稍稍叹了一口气,叹去紧张,便问苏武:“长个什么样?”
程万里是真没看到长个什么样。
苏武倒是余光瞟了一眼,便答:“珠圆玉润的模样。”
其实苏武也意外,真是东京养人,一个街边泼皮,养久了,也珠圆玉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