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缘与祖师皆未阻拦,早料拉姆必走。
一如姜童儿所说,拉姆心猿难定,入洞府来,三四日间尚好,遵规遵矩,时日长些,原形毕露,听经不定,坐立不安,寝食无礼,常问姜童儿山中有乐处否。
拉姆于祖师与姜童儿而言,不过一路客,有缘自来,无缘自去。
山中修行未受其影响。
姜缘仍是煅烧肺府,好教金公早日成型。
真是个百岁光阴似水流,二十载不觉而去。
姜缘日日吞吐天火,文武火煅烧金公,不敢有误,终是在今个,有所进展。
姜童儿盘坐在青苔石上,内视肺府,见大火炉里,隐见二物其中现。
他看不穿二物作何,只道二物是个‘混元一体’,像个珠状,说不尽的玄妙。
姜缘心有所感,待金公功毕,定石破天惊,教他心猿威势大涨。
他心中暗暗猜测:“此珠类,怎作刀兵?真怪,真怪!罢,罢,罢!待金公煅烧出来,窥个样貌,方知金公何物。”
今有所进展,姜缘心中喜说,遂是回洞府,要与祖师报喜。
姜缘往洞府回处,知左氏家中在近,修行无岁月,他亦有个许久未见,绕路往其去,见个左氏樵夫,道个喜悦。
怎料他走至左氏家中,见家长不在,留青年在外,正是樵夫之子。
姜缘走近一问,樵夫之子识得姜缘,知是山中静修的上师,与之说明。
姜童儿方知,原左氏樵夫已死,早三年左氏樵夫老母死,樵夫伤心病倒,不消半载病死也,今左氏一家,留家二口,左氏子奉养其母,作个新家长。
姜缘闻说,心中愕然,未想修行短短里,已是二代死。
左氏子说道:“父丧前,言上师乃善人也,教我见上师叩百首,全父之心。今上师在前,请上师受我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