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打第二遍的电话挂掉,道貌岸然地说:“你哥不就是我哥。都是一家人,他生病我怎么能坐视不理。”
霜序哪里不了解他这个轻轻一碰就能翻倒的醋缸,但小心眼归小心眼,他肯定不会胡来。
这样不失为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她先去公司处理事情,如果沈聿那边有情况,再赶去不迟。
到公司楼下下车时,霜序不太放心地叮嘱:“那我把我哥交给你了,他生病了,你别欺负他。等我忙完就过去找你们。”
*
沈聿的工作每天都需要见许多人,从谁身上接触了病毒已无从追究,他身体不错,平常连感冒都少有,这次病来如山倒,昨天突然发起高烧,夜里烧到三十九度,吃了退烧药效果寥寥。
公寓的窗帘都紧闭着,他昏睡了不知多久,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拿起手机,看到霜序跟付芸都给他打过电话,半个小时付芸发过一条信息:【我让霜序去看你了】
小九来了?
沈聿撑着高烧未退的身体下床,穿过客厅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贺庭洲双手揣在西裤兜里,视线慢悠悠从他憔悴的脸上走过:“惊不惊喜?”
惊很多,喜没有,沈聿嗓音沙哑:“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高烧昏迷,特地放下工作来探望你,不用太感动。”贺庭洲不请自入,径直从他身旁走了进去。
沈聿关上门,一转身,贺庭洲右手拿着把枪对准他额头。
滴滴滴——额温枪响起警报声,贺庭洲一看,三十八度九。这要给霜序看见还得了。
他对这数字不太满意:“挺会烧啊。”
沈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