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坏过几次,也修过几次,但机械腕表的寿命限制,前阵子因为一个不小心的磕碰,那块表最终寿终正寝了。
腕表是她选的,铂金表带,墨蓝色表盘低调庄重,适合他的身份。
“你们有心了。”
贺郕卫仍是那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把手表收下,既不试戴,也不多看,而是直接让老林帮他收了起来。
霜序观他神色,还以为他不喜欢,趁贺郕卫不注意的时候,悄悄问贺庭洲:“爸爸是不是不喜欢这块表,又不好意思当面讲?”
送礼物当然还是希望能送到对方心坎上,她跟贺郕卫的相处并不多,不知道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贺庭洲瞟了眼对面端着威严架子的某中年男士,言简意赅:“他喜欢。”
霜序也瞅一眼贺郕卫,实在没看出来他哪里像喜欢的样子。
“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从逻辑。八百年没人送过他礼物,他敢不喜欢吗。”贺庭洲伸筷把她手里刚刚剥好的虾夹走,理直气壮送到自己口中,“再剥一个。”
“……”霜序只好又拿一只虾给他剥。
全天下就只有他这个儿子敢不把贺郕卫放在眼里,堂堂空军司令,千方百计想往他这里送礼物的人恐怕能挤断独木桥。
吃完饭,霜序跟贺庭洲又陪贺郕卫坐着聊了会天——当然,主要是她跟贺郕卫没话题找话题地硬聊。
贺庭洲的词典里不存在“父慈子孝”这种美好的愿景,他对贺郕卫最大的孝顺,就是纡尊降贵带霜序回来陪他吃顿饭了。
两人离开大院,坐上车,霜序的安全带都系好了,老徐正要发动车子。
贺庭洲冷不丁说了句:“你的手机是不是落下了。”
霜序一摸口袋,手机果然不在。
她马上下车返回去拿,走进客厅时,贺郕卫坐在沙发上,手腕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