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霜序八岁时第一次来这里时拍的,穿着一条小飞袖连衣裙,裙子上的桃心碎花颜色鲜亮俏皮。
她那时候刚到沈家不久,还有些拘谨,笑不露齿,但弯着的眼睛很可爱。
被亲生父母弃之不顾的创伤,在沈聿无微不至的宠爱里愈合,再下一年到来的时候,她已经很自在了,牙齿洁白整齐,笑起来很有感染力。
想起小时候的霜序,沈聿唇边浮现出笑意:“是很爱笑。”
“看不出来,现在跟个小苦瓜一样。这个无情的社会对她做了什么呢?”
贺庭洲轻飘飘的语气,仿佛只是随口一说,却精准地一刀子插到沈聿心口上,让他脸上的笑意无声地消失了。
霜序不许他泄露秘密,又没说不许他插沈聿一刀。
贺庭洲抄着兜,与沈聿擦肩而过,走了出去。
书房与卧室中间隔着一扇门,这一晚,两边的男人都没有睡好。
一个不习惯没有人哄睡的安静,一个站在窗边,抽了一支又一支的烟。
翌日,大家起床的时间参差不齐。
沈长远一早起来果然血压有点高,沈聿陪他去附近的医院。
付芸一大早煮了鱼汤,又用鲜香的汤打底煮上米线,薄薄的鱼片铺在上面,洒上香菜、葱花,喜欢重口的淋上花椒、辣椒和热油,香得人口水直流。
岳子封脸都没洗,顶着鸡窝头就下来了:“有好吃的怎么不喊我。”
“叫你了。”霜序说,“你说地震了再喊你。”
岳子封说:“付姨都亲自下厨了,厨师界不得大地震。”
贺庭洲在他后面下来的,估计昨晚没睡好,脸上几分惺忪,懒洋洋地走下楼梯。
岳子封迫不及待地去厨房端了一碗米线,贺庭洲坐到对面,往椅子上一靠,一副等着人伺候的大爷样。
刚出锅的米线烫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