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洲哥?”她小声呼喊。
回应她的是微风拂过树梢的声响,和夏夜不知名的虫鸣。
“贺庭洲?”
她一边叫一边找,花园里一无所获,她给贺庭洲打了通电话,那端迟迟没有接通,但她隐隐听见了铃声,似乎在二楼的方向。
她沿着楼梯走上露台,铃声越来越清晰,却一个人影都没看见,叫他名字也没回应。
各种恐怖片悬疑片的情节在脑袋里活跃起来,人迹罕至的郊区别墅、深夜玩乐的众人、突然的停电、其中一个同伴消失不见……
霜序感觉到后背升起的凉意。
不过贺庭洲看起来命应该挺硬的。
她听声辨位,拿着手电筒四处照着寻找,突然,手腕被一只手抓住了。
她吓得低呼一声,与此同时,闻到了熟悉的冷调松杉气息。
蹦到嗓子眼的心脏像坐跳楼机,咕咚一下降落到底。
“你有毛病啊!”霜序没好气地说,“这样很吓人的你知道吗?”
贺庭洲冷幽幽的声线从她头顶落下:“这么害怕出来干什么。”
“我担心你一个人会害怕,你不是怕黑吗。”谁知道反而被他吓一跳。
贺庭洲眉梢在黑暗中轻轻抬了下。
他其实不是怕黑,只是不喜欢。
他控制不了自己的神经会在夜晚紧绷着,保持最高程度的警备。好像一旦放松意识,就会有荷枪实弹的雇佣兵闯进来,会有黑漆漆的枪口对着他的头。
微信不回,电话不接,叫他也不知道应一下,霜序恼火得很:“你在这,我叫你为什么不出声?”
贺庭洲嗓音里的冷意都被风卷走了,理直气壮地回答:“我害怕。谁知道你是不是女鬼变的。”
“……”
霜序推开他,粗暴的动作多少带点泄愤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