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急切地起身去迎。
沈聿的领带松了些,估计没少抽烟,身上带着明显的烟味。他摇了摇头,付芸的脸瞬间就白了。
“行贿的人里,有一个是爸引荐的,他现在咬死爸也参与其中。”
“他们这是有备而来,要定你爸的罪……”
强撑一天的付芸终于扛不住,身体晃了晃,旁边的人大惊失色地叫了声:“太太!”
“干妈!”霜序赶紧上前扶住付芸倒下来的身体。
付芸晕倒了,沈聿将人抱上车,霜序陪着一起到医院,办手续,做检查,这一天简直兵荒马乱。
霜序送医生出门,远远看见站在走廊尽头的沈聿,他正在讲一通电话,大概还是为了沈长远的事,霜序从他一贯从容的脸上,看到少见的凝重和疲态。
许是察觉到她的注视,沈聿回过头来,又讲几句后,挂断电话朝她走来。
他透过可视窗朝病房里看了一眼,霜序道:“医生说干妈只是情绪激动诱发的晕厥,没有大碍。但她身体本来就不好,要住院观察几天。”
沈聿嗓子有点沙哑:“累了就回去休息吧,这有人守着。”
霜序摇头,语气里藏不住的担忧:“哥,干爸会没事吗?”
在她眼中无所不能的沈聿,也无法在这时候笃定地告诉她“没事”。
沈聿伸手将她揽到怀里,揉揉她脑袋:“别担心,有我在。”
他总是把她当个需要依赖他的小孩,可霜序已经长大了,不能再像他说的那样,把所有麻烦都交给他一个人,自己心安理得地躲在后面。
晚上她守在医院,既不放心付芸,希望她醒来看到身边有自己在能有所安慰,也因为这种时候,她更愿意跟家人待在一起。
就算回家,也是睡不着的。
霜序侧躺在医院陪护的床上,窗外一轮残月挂在墨蓝天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