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庭洲今天开的是一台库里南,停在公交站台的正对面,霜序没见过,怪不得刚才没注意到。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
挂断电话,坐在地上不动的狗站起来,朝人行道的方向走去。
走了几步,转身看她。
霜序并不想过去找贺庭洲,对狗说:“你自己过去吧,我要回家了。”
杜宾折返回她跟前,示意她跟自己走。
霜序说:“我不去。”
这狗跟主人一脉相承的霸道,直接用嘴咬住她裤脚,往那边拽了拽。
“……”
它力气蛮大,霜序实在不想大庭广众之下不体面地跟一只狗打起来。
主要是,这狗太凶,她的确有点怕。
硬是被它押送犯人似的,一步一盯,从人行道过了马路,带到贺庭洲的车旁。
贺庭洲已经下车,抱着手臂靠在车门上,看着她被狗牧羊似的赶过来。
黄昏光薄,如一层幽蓝滤镜,让整个世界都变得有些模糊。
贺庭洲眉骨高挺,眼型狭锐,线条一压一抬,形成了极具冲击性的英俊。
一身白衣黑裤,在将暗未暗的街道上清晰得过分。
霜序走到离他一米多远的地方就停下:“狗给你送回来了。”
贺庭洲直起身朝她走来,霜序本能后退一步,没他腿长,贺庭洲捞住她手臂,猛地把她拽到怀里。
霜序没防备他突然的行为,撞到他身上时,那种冷调的松杉气息瞬间就勾起她的记忆。
心跳不稳的时候,听见一辆摩托车速度很快地从她身后开了过去。
贺庭洲松开她手臂,垂眸睨她:“脸红什么。”
霜序神色镇定:“你被打一下你脸也红。”
贺庭洲目光慢腾腾地从她左脸走过。
红肿得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