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过了差不多两个月,他终于找到一个机会。
那天车子又运来了一批人,车子停在砖堆旁边。
他躲在砖后面,趁着押车的人驱赶那些人去砖窑,他爬到了车子底下,等那些人开车走时,他扒在车底下,就这样逃了出来。
因为体力不支,又怕人发现,他等车子驶出几公里经过一片树林时,他下来了,躲进了树林中。
再然后,他昼伏夜出,靠着草根树芽儿,还有剩菜充饥,一路走了回来。
“你为什么不报警呢?”听着他的讲述,邓秀珍的心抽痛。
“你不晓得情况多糟糕,我逃出来时,看到了车子,那车子很熟悉,看着像是哪个单位的车。
有一年过年,我进城进货,看到过这样的车在抓街上的流浪汉和疯子。
当时有朋友告诉我,说每年都要抓几回,送到别的县里去。
当时我们都以为是为了应付检查,送走疯子和流浪汉是为了城市面貌。
现在看来,这事儿远远不是那么简单,我哪里敢赌?
能逃出来都是因为他们以为我又疯又傻,没有防范,要是再抓进去,我哪能逃得出来?”
邓秀珍心疼地摸了一下覃彦林的背,问道:“还疼吗?”
覃彦林摇了摇头说:“不疼了,就是这事儿到底怎么搞,真是个大问题,我都不知道该相信谁。”
两人商量了一阵,最后决定让邓秀珍悄悄去找田国强。前世邓秀珍不认识田国强,但听说过田国强,那是个有正义感的好警察。
邓秀珍没有去派出所,而是装作去看小宝,然后带着小宝在巷子里玩。
看到田国强回来,邓秀珍打了声招呼,然后自然地跟着田国强走了进去。
邓秀珍将覃彦林的经历详细地讲述了一遍,饶是田国强见过太多残忍的坏人,依然听得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