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学学正便大有可能被剥掉一层皮。
当然了,即便惩罚如此严厉,此世的底层终究是宗法治世。
很多事情只要不出宗族,便大有压下来的可能,能捂住就行,且越大的家族越是如此。
好在余缺已经打杀了尤氏,闯出了伏氏族地,自然就不用担心这等问题了。
若是他闯不出来,以上才都是问题。
马车上,余缺冷不丁的便回了叔父叔母两人一句话:
“或许那厮,失心疯了吧。”
叔父叔母闻言,顿时默然,他们俩总感觉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但是俩人都并非精干之人,没有能力去掺和,且眼下余缺即将县考,两人也不想让余缺多出几分忧虑,影响到他的考试,便都没有说话。
倒是余缺自己,他正在心间反复的推敲着:
“伏金这厮明知我不可能弃考,此举究竟是想要作甚……伏氏宗族内,还有那伏灵,莫非有什么隐秘不成?”
与此同时。
混乱的伏氏宗族内,族长伏金原本是要出面礼送族中子弟赴考的,但是他被人唤到了祠堂中,正默默的焚香祷告。
因此当族中传来喧哗时,族长伏金先是不解,心间咯噔一跳,隐隐察觉到了不对劲。
等听见自己的妻子,竟然在明目张胆的阻拦余缺赴考,想要将余缺强行留在族中时,族长伏金面色大变。
他猛地捶地,大声叱骂:
“贱妇!尔欲败坏我伏氏,毁我伏家基业耶!
快快传我吩咐,任何人等不得阻拦。放行!放行!!”
话声说完,他急忙的结束了焚香祷告,起身便要亲自前去。
几步间,族长伏金就已经打算,今日他定要亲自的将余缺礼送到考场中,缓和关系。
忽然,没几步,族长伏金刚走到祠堂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