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见残水蒸发所带来的咸湿气味时,他的心神越发的期待。
不过如今身处在了火室当中,他反而没有来之前那般急躁了。
余缺清洗完了火室,又开始沐浴更衣,一连的将火浣法袍扔在火塘当中烧了好几遍。
直到他浑身上下,再无其他异味,有的仅仅是火室中的焦臭味时,他方才盘膝坐下。
如此一坐,便是盘坐了将近两个时辰,直到腹中空空,生出了饥渴感,他方才睁开眼睛,服用了几颗干粮,饮用了点清水。
这时余缺的目中,露出遗憾之色:
“终究还是不行。看来我想要在短时间内修成阴神,必须得借助外力。”
他刚才正是在自行尝试观想,看自己能否在不借助外力的情况下,自行观想出阴神。
但是很可惜,他依旧是失败了。
适才别说是成功了,和观想法到手时的第一天相比,他的魂魄是半点进步都没有,混沌一片。
且在观想时,他除去刚开始的一刻钟有所收获,随后都是处于浑浑噩噩中,观想无甚实效。
不过余缺仅仅叹息了一会儿,他便收起眼中的气馁,从地上直接蹦起,取出了自己随身携带而来的大小物件。
他先是以火塘为中心,次第摆上了松柏、香草、鹿角、羽翎等贡品,列成阵型,随后又从火室的墙角取来一堆青砖,垒在了火塘之上,形成一方三尺见方的石台。
正所谓“开坛做法”,仙家欲要摆科仪,除了要有科仪本子,方便进行照本宣科之外,更要有法坛一物!
法坛之于科仪的重要性,便好比丹炉之于炼丹师、符笔之于符画师、阵盘之于阵法师。
余缺以前是没有条件,也讲究不了那么精细,他现在炼度的手艺小成,又是要在自家身上施展科仪,自然就得格外注意了。
虽说他此番也只是用砖石,垒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