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卧槽!”
薛仁贵和触电了似的,本能地向后一跃。
对方的反应稍稍慢了半拍,便要扯起嗓子喊:
“有敌……”
下半个字还没说出口,老哥整个人虎躯一震,软绵绵地瘫了下去,后脑勺肿了一个大包。
在他的背后,站着几位明军斥候。
“将军!无恙否?”斥候把手里的木棒子一扔,担忧地问。
精锐到底是精锐,老大滚下山后,他们立即下坡跟上,这才勉强来得及支援。
要是让地上躺平的这货发出了警报,这支侦查小队就别想逃出重围了。
“无事,无事……”薛仁贵短暂平复了一下心绪,立刻吩咐道:
“即刻回营,通知主帅!”
“遵令!”斥候嘴里应和着,从包袱里掏出一把剔骨尖刀。
“你要干什么?”薛仁贵纳闷地问。
“封口。”
斥候说着便弯下腰,准备替那位在地上躺尸、不省人事的唐军抹脖子。
这不是明军斥候残暴,而是古今中外侦察兵战术的基操了。
时间紧、任务重、又不能被发现,没有工夫收俘虏,都是直接抹脖子了事的。
“等等。”薛仁贵想了一想,道:
“还是把这家伙绑在树上吧。”
老哥怪热心的,就这么送他去轮回,于心不忍。
斥候互视一眼,没有多说什么,麻利地把这个幸运的倒霉蛋给绑了起来。
“走!”
一行人飞奔回营。
一路上,薛仁贵的小心脏扑扑直跳。
当时他还没什么感觉,越往后越觉得后怕。
卧槽,卧槽,卧槽!
唐军居然真的设伏了!
而且还是在朔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