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有道理啊!”
韦挺一下子就不困了,指着好大儿,兴奋地来回踱步。
“你说得对啊!我也感到奇怪,关中之民并非懒汉,况且朝廷可是给报酬的呀……
“嘶,可是也不对啊。”
韦挺又困惑地挠挠脑袋:
“民夫都是就近征募的,堤防垮了他们的田地也将毁于一旦。可他们为什么还是不愿出力?”
他还是觉得是刁民的问题。
韦待价莫名想到了工坊墙上张贴的、繁琐的工资制度。
下意识就把自己代入到了民夫的视角,为泛着清澈的愚蠢的老爹解释道:
“大道理又填不饱肚子。若要激发劳动积极性……那个,若想民夫干活勤快,必须付出相应的报酬。
“如果州府没有拨付报酬,没田之人肯定不会出力,大不了进京当流民。
“而有田的人,也得分心照看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否则就算堤坝修起来了,自己接下去的吃饭也还是成问题。”
一通分析,韦挺恍然大悟,猛地一拍手:
“对啊,州府不作为,众人便不得不为一己私利考虑。
“无法团结一心,那河堤自然就修不起来,最后所有人遭殃……
“对极,对极!”
他兴奋得快跳了起来,立刻伏案奋笔疾书:
“若州府官员贪墨朝廷赈灾拨款,那正是我御史台的权责范围!
“我要连夜写奏章,明天就上报陛下!”
韦挺虽然能力平庸了一点,但工作态度还是很可以的。
然而,韦待价古怪地看着他:
“为什么要烦扰陛下?
“雍州牧由王公贵族遥领,实际办事的是下辖的二十个县令。
“此次溃坝最严重的是渭南县。查一个县这种小事,无需奏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