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他是真心这么说的,而百姓们也是真心地感激着他的。
要不是李明皇子开了头,上面那些人根本不会向这些收不到税的流亡客籍、贱籍人户多看一眼。
韦待价怔怔地看着。
所到之处民众竭诚欢迎,这一幕他只在儒家经典里读到过,描述的无不是正义之师、或千古名君。
可自己亲眼所见的,竟是发生在一个让自己恨得牙痒痒的熊孩子身上……
他愣了好一会,才猛然想起自己的职责,拼了命挤进人群,护住正和贫苦百姓互相作揖的李明。
“你干嘛?”李明嫌弃地甩开他的手。
韦待价气喘吁吁地说:“人多危险,下官来保护殿下安全!”
李明斜了他一眼,苦笑道:
“谢你好意,但我在拥护我的百姓之中,怎么可能遇到危险呢?
“真正的危险在你以为安全的地方。”
韦待价听得半懂不懂。
最近殿下和房相公之间的对话,他都是这样,听得云里雾里。
他猛然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这位朝夕相处的小殿下……
十四党的绝大部分成员挤过前呼后拥的人群,来到了自家店门口。
很好,帮工们一直在时时打扫,店里一尘不染。
地板上多了一道暗门,一万六千多贯铜钱全都安全地窖藏在坛子里,一文不差。
“很好,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大家都干得不错,没出岔子。”李明抱着胳膊,赞许地点头:
“只是有一个疑问——
“这家伙为什么被吊在我店里?”
孩子们抬头,一个熟悉的、猥琐的、獐头鼠目的少年被绳子绑住手脚,挂在横梁上。
那位叫“来俊臣”的小哥都快哭了:
“明哥你终于来了!我什么都没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