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晓丽神色微顿,眼底流露出一抹笑意:“是我在香江的同学说的,他早些年在国外玩坏了身子,就是小嫂子给看好的,他给我打电话问了你几句。”
秦姝回想在香江接诊的富家公子们,没有二十个,也有十七八个了。
她微微颔首,揉了揉有点犯困的眼睛:“阿木提的身心都很健康,你要操心的也不是他的身体,而是你们未来的问题。”
褚晓丽把身上的皮草大衣脱下来,身体后仰倚在沙发背上,一副促膝长谈的姿态。
“我知道的,阿木提的家庭成分不太好。”
“他养父是有名的地痞流氓,入室抢劫,还奸.杀了一个女孩。”
“当年,阿木提已经十四岁了,被村子里的人追着打骂,可他明明不是养父的亲儿子!”
“那一年,阿木提被人冤枉偷东西,被村里的男女老少拳打脚踢,如果不是谢叔叔,他恐怕活不成了。”
本来还犯困的秦姝,听到这番话,不禁来了精神。
她好奇地问:“阿木提是怎么来到谢家的?”
褚晓丽:“嫂子不知道吗?”
秦姝摇头:“我没问过,一直以为阿木提是通过选拔上来的。”
“不是的。”褚晓丽声音带着些许气愤:“阿木提的亲生父亲跟谢叔叔是战友,在一场战役中牺牲了。
阿木提的妈就带着他改嫁到大西北,又跟第二任丈夫又生了一儿一女,阿木提这个前夫的孩子,就成了碍眼的存在。
阿木提的继父抢劫杀人被抓后,很快就被击毙,因为家里没了开销,十多岁的阿木提被他妈送到煤窑工作。
后来村里传出来有人偷东西,明明是阿木提的弟弟妹妹偷的,却全都扣在阿木提的头上。
他被打得仅剩半条命,硬是撑着一口气,爬着去镇上给谢叔叔打电话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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