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
章然痛心疾首:“贤侄伤我甚重!”
“安插细作的人,无须多大本事,只需要两条,一个是能演,一个是忠心。如今你我乃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我便同你直言不讳了。”
周昭轻轻地咳了一声,可不是能演。
章然明知道章若清不是他的亲女儿,却还表现得爱女如命。
这其中也不知道究竟有几分真心,又有几分假意,更或是有什么旁的缘由。
她想着,转移了章然的怒气,“前夜廷尉寺大狱被劫,就是冲着陈七斧去的?”
章然重重点头,然而怒气并未消,反而增添了几分幽怨,“昨日清晨你来告诉我廷尉寺大狱被劫,我便觉得大事不妙,我出宫之后立即去寻了李淮山,果不其然陈七斧被人救走了。”
“正是因为这个事情被耽搁了,所以我才让我那不争气的儿子章洵去跟着你。”
周昭瞬间了悟。
先前她就想过,章然那般急切想要查到凶手,怎么真的大比的时候,反而不来了。应该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
“那人单枪匹马,对于廷尉寺大狱的构造十分的熟悉,用迷香迷晕了狱卒,然后将所有人的牢门都打开了,不止是陈七斧不见了,还有不少人都逃走了,李淮山将这些事情压了下来。”
“就在你前脚离开廷尉寺,后脚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章然说着,看向周昭的眼神带了几分隐秘的得意,又夹杂着一些心虚。
“你肯定猜不到,那个劫狱的人是谁!就在昨夜,他带着陈七斧出了城,消失得无影无踪。”
周昭心头一震,一个名字即将在嘴边脱口而出。
不等她说话,章然便忍不住自己揭晓了答案,“是祝黎!”
祝黎!
当真是祝黎!
周昭的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