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
只是三百三十二两远远不够。
眼看秋收将近,马上便是粟米的蜡熟末期,购买碧芳酒的原材料迫在眉睫,这是每年酒坊最大的支出。
而且若错过秋收,得等半年,意味着温家酒坊下半年将无酒可酿。
温婉盘算,至少得千两出头。
见众人都一脸愁态,温婉笑着安慰,“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明儿个我就上山砍柴。”
温老爹却从前院抽身过来,一进屋就看见桌上托盘剩下那几锭散银子,心中还悬着最后一丝侥幸,“剩下多少?”
温婉努努嘴,示意一眼那托盘。
温老爹捂住胸口,一脸颓唐,柳姨娘心惊胆战的扶着温老爹坐下,“老爷别急。我这里还有三百两。”
温老爹心知三百两杯水车薪,却还是勉强笑笑,“无碍。只是今日这婚宴终究办得不美,人生最大事——”他又愧疚的看一眼温婉,“是爹拖累你了。”
温婉笑道:“爹给我留这么多银子,哪儿是什么拖累,钱财身外之物,只要爹爹身体康健,这些钱…咱们迟早挣回来!”
柳姨娘也安慰:“再不济咱还有两座宅子,只要熬过这一阵,总能好的。”
温老爹面色舒缓,又见温婉脸上并无忧色,更不担心流言蜚语,想着自己一把年纪竟还不如女儿豁达稳重,便也略略挺直腰杆,将自己打探来的消息提醒温婉,“今日这事…绝非偶然。”
温维明不愧在商场打拼多年,脑子倒是警觉,“我刚拉着李掌柜,灌了他两杯酒,他虽吐得含含糊糊,却也道出今日这出戏背后有高人指点。”
温婉也道:“石金泉跑了没两天,他们倒是动作够快。”
温维明埋怨温婉,“你既然知道石金泉跑了,为何不早些告诉我?”
“父亲,女儿也是昨晚才知晓。本想着至少今日平平安安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