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桃花运却是极好。
可见温老爹于哄女人一道上颇有天赋。
她得学。
家里的优良传统必须继承。
这一晚上,温婉便没怎么睡。
那男子高烧不退,烧到下半夜开始出现痉挛和呓语,连内衫和亵裤都被打湿,温婉很是心疼。
这货要是挂了,她去哪里找一个物美价廉且有八块腹肌的手办啊。
一整晚,陈妈和柳姨娘两个人忙上忙下,又是给他擦洗,又是给他灌药,温婉本想帮忙,奈何柳姨娘说她是个姑娘家,不能为了外面的男人脏了手和眼。
温婉只好躲懒。
两个人忙了一宿,直到天微微亮。
陈妈揉着胳膊哎哟叫,“要是这小子不答应这门婚事,老娘第一个收拾他。”
温婉连忙道:“陈妈,快去咪一会儿吧。”
陈妈哪里肯舍得让温婉一个人熬着,当下坐在太妃椅上,往后一躺,“我就守在这儿。屠二爷不是说了这小子身手了得吗,万一醒了要跑怎么办?你陈妈我别的用处没有,还有一把子力气,绝不能让煮熟的鸭子飞咯。今天我说什么也不会睡的。看谁熬得过谁。”
温婉感动得说不出话来,一扭头——
陈妈已经开始发出均匀的鼾声。
喂。
陈妈,一秒钟前不是才说绝不会闭眼吗?
亏我还为了你的忠心感动得一塌糊涂哎!
柳姨娘那边也趴在桌上,枕着手臂睡着了。
床上那人一声痛苦的嘤咛。
温婉疾步走过去,坐在床头。
他似乎陷入了痛苦的梦魇,额前全是冷汗,眉宇之间挥之不去的戾气。
温婉用罗帕擦拭他的汗。
冷不丁那人睁开一双迷离的眼睛。
那是一双很漂亮的眸子。